举办一场梦

举办一场梦
我押上我的双手
走到哪儿都是囚徒

测量出的结果
是相悖的宽度
激射的脚尖
煽动着火山喷发

这儿聚集了最危险的
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拳头般的双眼
沉重地坠进土地
所看见的,听见的
即将成为一种事实

从他的指缝飞出一丛蝴蝶
雨季,又一次肮脏地延期
刺杀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地里的芽一直在生长,无论什么时候
他的指甲蜷曲如铁,他的复仇在风中走失
他只是一个凡人,却要对抗万物生长
土壤散发的温暖腥气,广袤的根须
他覆灭这一切的指缝总是湿润冰凉
地里有什么在生长,他知道
缘起缘灭比他的恨意还长
很快就要毫无悬念地连成一片
他如螃蟹般立在自己所吐的血沫里
很快,羽化就要带走剩下的子民

他自愿舍弃一生的美丽
化身为一个大众的仇人
造成他失贞的不怀好意
勃发着香气,不变地谄媚
他誓要消灭被允的一切
忘了,一减一等于无限小
一个小差错伴随了一生
他就可怜地绊在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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